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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日報》低學歷、高勞動參與率:百萬新移民如何改變美國勞動市場

國正經歷數代人以來規模最大的移民潮,大量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為尋求人身安全和經濟機會而湧入美國。移民將使美國人口膨脹,改變美國勞動力的構成,這對美國經濟產生的影響很可能會長達數十年。
 
根據美國國會預算處的估計和預測,自2020年底以來,扣除離開美國的人數,已有超過900萬人通過合法和非法渠道移民美國。這一數字幾乎與上個十年的移民人數相當。移民使美國人口年成長率達到近1.2%,這是自20世紀90年代初以來的最高水準。由於出生率下降,如果沒有移民,美國人口每年僅成長0.2%,據美國國會預算處預測在此情況下,美國人口將在2040年左右開始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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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人數的激增一直備受爭議,因為大多數移民都不是通過正規合法渠道進入美國。美國國會預算處所稱的「合法永久居民」佔比不到30%,即260萬人,其中包括綠卡持有者和其他通過合法渠道(如家庭或就業簽證)入境的移民。此外,據美國國會預算處估計,自2020年底以來,包括臨時工和學生在內的非移民外國人口增加了約23萬人。
 
美國國會預算處將其餘650萬人中的大部分稱為「其他外國公民」。這個群體中的大部分人未經事先批准跨越南部邊境,向美國邊境官員自首並請求庇護。他們獲分配了法庭聆訊日期,有時要等上數年時間。在新移民等待期間,有些人一開始住在政府提供的避難所裡,大多數人都工作。(相關報導:華爾街日報》「開鑽吧,寶貝!開鑽!」川普號召擴大油氣產量,真的能壓低能源價格嗎?|更多文章)
 
關於這個群體,我們還有很多不甚了解的地方。移民法庭的數據並不完整,因為它只涵蓋涉嫌違反移民法和其他法律的移民。與此同時,眾議院國土安全委員會(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Homeland Security Committee)估計,自2020年底以來,至少有200萬人潛入美國邊境,未被發現。美國國會預算處的數據結合了估計值和預測值。一些消息來源估計的移民抵達人數要低一些。
 
但資訊確實會通過一些方式逐漸披露出來一些,包括美國人口普查局(Census Bureau)每月對6萬戶家庭的調查,以及雪城大學(Syracuse University)整理的移民法庭文件數據庫事務記錄訪問資訊中心(Transactional Records Access Clearinghouse)。這些資訊描繪了一個絕大多數講西班牙語的群體,與美國本土人口相比,他們更年輕、受教育程度更低、更有可能工作。
 
2020年之後的移民參與每月人口普查調查的人數很少,人口統計學家認為,當政府打電話詢問問題時,未經授權的移民不太可能做出回應。
 
但通過觀察對每月人口普查做出回應的人,可以對他們的特徵進行一些推斷。《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查看了5月至7月的平均情況。
 
與在美國出生的美國人相比,新移民更年輕,更有可能處於工作年齡。每月人口普查數據顯示,在2020年以後抵達的外國人中,78%的人年齡在16至64歲之間,而在美國出生的人中,這一比例為60%。
 
這有助於解釋為什麼他們也更有可能加入勞動力大軍。在16歲或16歲以上的新移民中,68%的人在工作或找工作(勞動參與率),而在美國出生的美國人只有62%。從原始數據來看,這可能相當於500多萬人,約等於美國勞動力的3%。
 
新移民的勞動參與率在未來幾年可能會進一步攀升。入境美國的人通常需要六個多月才能獲得工作許可。人口普查數據顯示,2004年至2019年抵達美國的外國人的勞動參與率高達73%。
 
雖然美國人中有5%的適齡勞動人口無法工作——通常是因為慢性病、殘疾、吸毒成癮或需要照顧家人——但2020年後抵達的移民中,只有不到1%的人表示無法工作。
 
事務記錄訪問資訊中心的數據顯示,自2020年底以來,從被安排參加移民法庭聽證會的新移民人數來看,前12個最大的移民來源國都位於拉丁美洲或加勒比地區,其中委內瑞拉佔比14%,墨西哥佔比13%,宏都拉斯佔比8.5%。
 
每月的人口普查數據描繪的情況略有不同,該數據表明,墨西哥是最常見的來源國,其次是委內瑞拉和印度。
 
這些新移民正在全美各地定居。自2020年底以來,已有420萬移民被安排參加移民法庭聽證會,其中前五大移民目的地州分別是佛羅里達州、德克薩斯州、加州、紐約州和紐澤西州。
 
接收這些移民最少的州是:阿拉斯加州、佛蒙特州和西維吉尼亞州。
 
雖然大多數新移民都有工作能力,但許多人還沒有準備好從事高技能工作:上述人口普查數據顯示,自2020年初以來抵美的移民缺乏高中文憑的可能性是美國出生勞工的兩倍多。
 
新移民擁有學士或更高學位的可能性也略高於美國出生的人,這或許與直覺相反。相關數據並未說明原因。
 
根據移民法庭的數據,約80%的新移民說西班牙語。KFF和《洛杉磯時報》(Los Angeles Times)去年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約半數美國移民稱,他們英語說得「非常好」,或者只說英語。
 
自2020年初以來抵達美國的移民面臨的失業率高於更廣泛的人口。新移民5月至7月平均失業率為8.2%,而美國出生勞工失業率為4.2%,早期移民的失業率為3.5%。今年以來,美國整體失業率已逐漸上升,7月份攀升至4.3%,部分原因是找工作的移民人數不斷增加。
 
新移民的收入往往低於美國出生的工人,因為他們受教育程度較低、英語水準不高,有時收入低是因為他們在未獲許可的情況下工作。新移民還可能與受教育程度較低的現有工人搶工作,並給後者的工資帶來下行壓力。美國國會預算處表示,通過這些渠道,移民激增可能會在短期內對整體工資和生產率造成輕微拖累。
 
但國會預算處表示,隨著移民積累經驗,以及擁有大學學位的移民為創新做出貢獻,這種拖累會逐漸消失。而且,移民從開始工作的那天起就繳納聯邦稅,會幫助減少聯邦赤字。
 
2020年後抵達的移民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從事的是低薪工作。根據人口普查數據,最常見的職業是建築工人、女傭和房屋清潔工以及廚師。與美國出生的工人相比,移民,尤其是最近抵美的移民更有可能從事這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