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些歐洲人移居美國 不想回故鄉
「我愛我的祖國,但德國人普遍認為杯子半空。而在這裡,人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樂觀精神(認為杯子半滿),我非常珍惜和熱愛這種樂觀精神。」擁有美國綠卡的德國公民薩波克說道。
「杯子是半空還是半滿?」(Is the glass half empty or half full?)是一句英語俚語,用於表達悲觀主義者及樂觀主義者面對同一件事的不同心態。樂觀主義者會看到「杯子是半滿」,悲觀主義者則會看到「杯子是半空」。
CNN Travel經常報導美國人如何在歐洲「實現夢想」,然而也有許多歐洲人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後,不再回歐洲。至於原因,不盡相同。但受訪者多因為美國文化和精神而選擇在這裡定居。
積極進取的「牛仔心態」
44歲的弗洛里安‧赫爾曼(Florian Herrmann)來自德國慕尼黑,2006年作為加州大學交換生首次來到美國。
一切結束後,他回到了德國,然後又被招募到懷俄明州的一家小型家族企業工作。最終,他在美國創辦了自己的旅遊行銷公司「赫爾曼全球」(Herrmann Global)公司。
「這裡的心態是『讓我們嘗試一下』。」他說,「如果沒成,他們會說,『好吧,你做到了,現在你知道它不起作用。』」
赫爾曼與他的美國妻子和兩個孩子住在懷俄明州蘭德市,這是一個人口不足8,000人的小鎮。他打算在合適時機申請美國國籍。
「你認識警察、法庭的人和鄰居。我的朋友從德國來看我,看到我向警察揮手,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他補充說,「我感覺自己是個美國人。這個國家為我做了很多,我對此心存感激。」
「與生俱來的樂觀精神」
54歲的加布里埃爾‧薩波克(Gabriele Sappok)2006年離開德國斯圖加特,與她的德國丈夫在紐約創立了公司Imagine PR公司。美國人樂觀的生活態度給了她很大啟發。
「我愛我的祖國,但德國人普遍認為杯子裡是半空的。而在這裡,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樂觀精神(認為杯子裡是半滿的),我非常珍惜和熱愛這種樂觀精神。」這位擁有美國綠卡的德國公民說道,當她回到德國時,德國人會抱怨美國人會隨口問你過得怎麼樣,「而不是真的關心」。
她說,她向他們解釋說,「在美國,當人們問我過得怎麼樣時,我真的很高興,這是我很欣賞的一種姿態。」她說,當她看到歐洲人對美國「嗤之以鼻」時,她感到非常沮喪。
「這是一個很好的國家,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國家。」她說,「只要我能工作,能做我現在做的事,我就不會想到搬家。」
勞倫斯‧諾吉耶(Laurence Noguier)來自法國,是芝加哥Bistronomic餐廳合夥人。1998年,在她27歲時搬到了這座城市。
她說,她很珍視美國的創業精神。「在美國,如果你有一個項目、端正的工作態度、一點常識和成功的意願,你就會真正找到觀眾、支持系統和告訴你『加油!』的人。」
「如果他們有關係或資源,他們會與你分享,幫助你進入下一步。」53歲的諾吉耶說,「作為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美國讓我感到自己很重要,年齡不是評判標準。」
她擁有綠卡,並計劃今年申請公民身分。她說,雖然美國的醫療保健成本與歐洲相比「相當高」,但「美國沒有醫保和退休金的陳詞濫調實際上是錯誤的」。
諾吉爾說,「雖然我為自己是歐洲人而感到自豪」,但「我希望每個人都能來美國,嘗試在另一個世界發現自己」。
克洛達‧勞利斯(Clodagh Lawless)是芝加哥迪爾伯恩(Dearborn)酒館的老闆,她在愛爾蘭戈爾韋(Galway)長大,1998年父母為全家獲得移民簽證後,她首次來到美國。
「美國是一個大熔爐,匯聚了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這帶來了許多在任何學校或大學都找不到的世俗教育。」2017年成為美國公民的勞利斯說,她還喜歡芝加哥的天氣。
勞利斯說,她的兒子們喜歡成為愛爾蘭裔美國人,他們為自己的愛爾蘭血統和「現在是美國人」的媽媽感到非常自豪。
「成為美國公民是我一生中最自豪的時刻之一。」她說,做美國人所得到的機會讓她總是熱淚盈眶。
「隨遇而安」
1979年,年僅17歲的洛娜‧麥克唐納(Lorna MacDonald)從英國彭贊斯(Penzance)來到美國。當時,她與母親、父親和兄弟一起乘坐一艘45英尺長的帆船橫渡大西洋。
她說,他們在佛羅里達州辛格島(Singer Island)登陸,原本打算前往切薩皮克灣(Chesapeake Bay),但在航行途中愛上了佛州聖奧古斯丁(St. Augustine)。
1981年,麥克唐納和家人在當地開了一家備受喜愛的餐廳The Raintree,直到今天。1986年,她成為美國公民。
「在這裡,你每天都會遇到各行各業的人。」她說,「這裡很少對人說三道四,更多的是隨遇而安。」
「我以美國為家。」麥克唐納說,儘管如此,英格蘭永遠是家鄉。